我業余從事舞臺藝術攝影已有三十年,最熱衷的是拍攝指揮家。三十年來拍攝了多少指揮家?大概有數百人。這其中不乏世界一流指揮大師,比如小澤征爾、李心草、米沙·達邁夫、維塔利·普羅塔索等等。
音樂指揮的發展歷史雖然不算悠久,但一直被公認為是一門最全面的音樂表演藝術。指揮家是音樂的詮釋者,是音樂表現的靈魂,其發揮的作用是多方面的:激發樂團成員的潛能,控制演奏速度,保持作品結構與形式的統一,使樂隊能夠準確、協調地演奏作品……優秀的指揮家都有自己的獨特風格,同一個樂團,在不同指揮家的率領下,表演風格往往發生變化;同一首樂曲,經不同指揮家的精心處理,也會呈現出不同的藝術效果。
那么,如何才能更好地拍攝指揮家呢?我的體會是,一方面要具備良好的音樂素養,對音樂史、作曲家、音樂作品等有較多的了解,熟悉各種中外樂器的性能特點和聲樂基本知識;另一方面,也要善于抓拍、捕捉指揮家最感人的瞬間,借助指揮家的指揮棒、手臂、手指、眼神、面部表情等,對音樂進行詩意的表達,對指揮家進行藝術的刻畫。
去年,我從拍攝過的數百位指揮家的數萬張照片中精選了38張,獨立設計、編輯,制作成畫冊《樂魂》,本來只是想將其作為自己三十年來舞臺藝術攝影的一個總結,但很意外其中8張被第二屆“尼康視界”全國攝影大展選為入展作品。《樂魂》之所以能成功入選,或許是專家評委對這組照片濃烈的感情色彩、強烈的視覺沖擊力、表達的獨特性等特點比較認可吧。這次入選的經歷使我備受鼓舞,成為我創作道路上的又一個新起點。
曾經有人問過我,是什么讓你專注拍攝舞臺三十年?原因有二:一是源于對音樂的喜愛,二是天生的“愚拙”性格。
愚拙,出自鄭觀應的《盛世危言》:“若輩亦自等庸奴,自安愚拙,無一聰明秀穎之士肯降心而相從者”,其原意是一個帶有貶義的詞,但我卻覺得它在實踐中是一種獨特而強勁的力量。我的愚拙源于從小受到的教育。兒時,父親經常教育我做人要正直、善良;做事要認真、踏實,要學會不討巧、下苦功。正是由于這份愚拙,我一直堅持下苦功夫、下笨功夫,從來沒想過投機取巧走捷徑。從我開始接觸攝影到現在,三十個春夏秋冬過去了,我依然還是朋友口中那個扛著攝影器材穿梭于大劇院、音樂廳之間的“照相的”。有些朋友認為我這樣做對人生和事業的成就沒什么意義,可我卻不以為然。每當我走進音樂廳,耳邊響起宏偉激昂的《命運》交響曲,伴隨著手中相機的快門聲,我的內心就會充滿無限的樂趣和深深的滿足。
常有人說,藝術有什么用?既不能當飯吃,又不能當錢花。為什么還有人去欣賞、去追求呢?我覺得藝術是靈魂的棲息地,它能讓人脫俗,讓人凈化,讓人高尚。人的一生不應該只滿足于對物質的追求,應該努力實現更高的精神追求,讓自己的人生更加厚重、更加豐富多彩。
三十年轉瞬即逝,我依然堅信內心的選擇:努力將照片拍成詩,努力把生活過成藝術。這,就是我一生的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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